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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目送袁雅离开之后，陶妈故意问了小云一句：“你来这里之前，了解过家里的情况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逢尘跟袁雅水火不容，不仅是老宅，就连这个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小云却明目张胆地跑去给袁雅拍马屁，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袁雅的人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哪知小云讥笑一下，理直气壮地回答说：“陶妈，婆媳问题家家都有，难道你的意思是，就因为夫人暗地里跟老夫人不和，我也要跟着给老夫人脸色看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佣人，可没这么大胆子。我都已经惹夫人不喜欢了，要是还得罪老夫人，那我还要不要继续待下去了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妈噎语，张张口顿了好久才出了声：“可……可刚才刘妈打了你一巴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云说：“刘妈是个好人，后来还关心我痛不痛呢，所以我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。只要能让沈先生和夫人消气，这都是值得的呀。”她嘻嘻笑着，凑近脸盯着陶妈看，“哎？陶妈，我怎么觉得……你似乎对老夫人意见很大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妈目光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确对袁雅有意见，可被这小云揪着了，总有一天会跑去袁雅跟前说三道四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妈想了想，回答说：“我只是觉得，我们是沈先生招来的人，沈先生不喜欢佣人献殷情，所以你最好也注意点。至于对老夫人，我自然是毕恭毕敬，我不过是担心你献殷情的事被沈先生知道，沈先生会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云却反对说：“对老夫人尊敬，怎么能算是献殷情呢。陶妈，你心里想的怎么尽是这种坏主意，我可从来没有像你那样想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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