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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那伙人的身份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陛下，京师府林长河赶到的时候，杀手已经不知去向，只是在山下杀死了些试图抵抗的贼人，但是他们的身份都无从查证，应该只是被抛弃的棋子。臣看到京师府先到，便率领禁军去追击杀手，只不过他们似乎有人帮助，突然消失，毫无踪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十几个人，射杀进军，追杀特使，又全身而退，在朕的京师之中肆意妄为，却没留下任何痕迹，朕这圣上跟摆设又有什么区别！南国若是知道此事，岂不是要笑死？”若是换做先皇，或是其他任何朝代的皇帝，恐怕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火冒三丈，怒发冲冠吧，但是此时，圣上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，似乎是在诉说一个平常事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都羽拿捏不准圣上的脾气，也不知道应该回什么话，他只能静静地站着，等着圣上继续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罢了，新老旧账就留着一块算吧。”圣上饮下桌上的茶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已是子时，圣上却毫无倦意，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盅，喃喃自语道：“蜀人作茶，吴人作茗，同样的东西，却又有不同的叫法，你说秦然这柄利剑，朕该如何使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都羽直言道：“秦然生性洒脱，恐怕用得不当，反受其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圣上点点头，说道：“你说的也对，朕若是知道他运气这么好，那还需要将上官阳接过来，如此反倒让他有所警觉，日后再相见反而成了朕亏欠他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官将军毕竟对国家有功，请陛下饶恕他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圣上突然直起身来，盯着都羽，“老都，朕想从上官阳身上知道什么秘密你应该比谁都明白，朕从来不想要他的性命，可这个看似软弱的家伙固执起来却也真的是固执，这么多年了，我好话坏事做尽了，他就是油盐不进，你说朕能怎么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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